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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鞋匠
老鞋匠
——老平
那一堵破旧的墙壁后面是一所工厂子弟学校,墙壁的前面有个鞋摊,鞋摊的旁边是一株老松树,树皮粗糙的象被人用斧头砍过一样。只是树冠还依然郁郁葱葱,象一把大伞,遮挡着鞋摊和学校陶瓷工艺健康的家居选择的墙。
鞋摊后面是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戴着一顶破帽子,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颜色了。衣袖上油光闪闪,手是紫褐色的,也同那老松树一程少为出诊时间和医院样,粗糙的象被什么砍过似的。很少有人见他说话,每天只是很早就在不停的低着头忙碌着,像接活儿、收钱。
又是个上午,大约9点多,我从鞋摊旁边经过,老头刚刚从别人手里接过点钱,就买了几个小点心来吃。满是皱纹的老脸在不停的翕动,低着头,很费力的在咀嚼。紫褐色的手上还有些泥土,鼻子尖上的清涕凝成了一个亮晶晶的珠儿扯着粘丝流了下来,看到这里,我几乎要呕吐了,转身就赶快的离开了。
班车在中午的人流中缓慢的前进,喇叭在不停的艰难的驱赶前边的人和车。偶尔向车窗外一望。又看到了那个老头,身边有一群孩子,老头在大声的说着什么,孩子们一哄而散。阳光下老头紫黑色的脸膛闪现了一下,嘴里仿佛在嘟哝着什么,不情愿的把手里的几张毛票塞进了口袋。
车上的一个妇女看到了这一切,对自己的同伴说:“这个老头,儿子是这里的厂长,本来应当在家里享清福,却不顾自己的胃病,在学校门口给学生免费修鞋,这么多年了,真不容易!”她的同伴说:“这有什么?他还净贴钱呢!有四五个孩子是他供着呢!”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下了车,走到了老头的摊子边上,听见老头还在嘟囔:“这些孩子,怎么这样?还没挣钱呢?非给我干什么?”
这回我终于看清了老头的脸,紫黑色的脸和后面的松树一样,风刀霜剑在上面刻下了深深的印痕,一缕洁白的胡子在很有个性的翘着。他身后的松树如同一把大伞,更遒劲挺拔,生机勃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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