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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
蝴蝶
——胖孩子
说实话我很讨厌蝴蝶 鲜艳翅膀下的躯壳另我作呕 倒不如蚕蛹来的实在 或炒或炸或烤 都是美味
是高一那年的夏天吧 故乡闹起了蛾子灾 漫天飞舞着展开翅膀近10厘米的大白蛾子 夜里它们没命的撞击着每一盏窗子 所以那个夏天在不敢打开窗子的闷热与烦躁中度过 因为那句成语的关系 我天真的认为消灭这些蛾子的方法只有点燃一大推篝火等它们去扑 而结局恰好相反 连续两场大雨 把它们全浇死了 蛾子的尸体遍布街道 就像冬天里刚下完大雪一样 人们要扫开一条道路 我看着脚两旁的蛾子 有的已经干瘪 有的还没有死透还在挣扎 要是这样的情况发生在稍大一点的城市 一定会上头版吧 或者什么科学类的悬疑节目会做个专栏 或者会被人写成小说 但它只发生在了这个小城 得到的也只是一句：今年的蛾子真他妈泛滥了 这样的评价就是这个我出生 成长的小城的风格 粗野 实在 衷肯 青春痘要正确治疗才有效漠然 我看着推成路的蛾子尸体 那真的很恶心 在那堆白色中偶尔会闪出几只死去的蝴蝶 这是我第一次觉的蝴蝶很美 虽然我对它还是没有什么好感 对了 好像就是在那个夏天我追她 那时她好美
后来我也终于到了个稍大一点的城市 小城的散漫追不上这里的速度 这里的夏天是一种浮躁的热 大二的时候我和她彻底没了关系 我挺着发福的大肚囊 在大排档掳肉串喝啤酒 身旁的道路车水马龙 脚下偶尔也会有死去的蛾子 它们都很小 再大的蛾子在这里都很渺小 我也时常想不起那个蛾子成灾的夏天 在这里的人都蜕去了粗野 实在与衷肯 剩下的只是无边的漠然
现在又要到夏季 我也要毕业 我依然跟不上这里的速度 倒也习惯了 我和她早已断了联系 我也是闲到无聊才会想起那个夏天 想起这许多许多 这他妈的就是感情 就像那群蛾子跟不用等到一起去扑火 一场大雨全他妈给浇灭了 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火呀雨呀的 只是我全忘了 忘了她喜欢的是那个蛾子成灾的季节的我 就像那群蛾子 全然忘记了毛毛虫时代的缓慢与萎缩和茧中蜕变时的痛苦 一股脑的奔向最近的城镇 在夜里没命的撞击着光明的窗子 这就是记忆 在堆成路的白色尸体中总藏着几只蝴蝶 很美 很美
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堆成路的蛾子 有的已经干瘪 有的还在挣扎 还有那几只蝴蝶 那个夏天 故乡 那个她 那个我 彼时与此时 七年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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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2-1 04:55: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