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意吉祥

chi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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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见闻
——呈心


  

  天上下着丝丝细雨，有点冷。我到车站接人，躲进了站前的长廊里。刚一站定，就听见长廊的拐角处传来破锣一样的说话声。因为没有专心听，“呜里哇啦”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当那个角落的人群渐渐散开，我看到那里坐这两个衣着陈旧的旅人，一个脸长且黑，眉毛很长，个子瘦高，嗓音很粗，另一个是方脸，身材比较矮。他们身边放着两个帆布旅行包，其中一个奇大，估计长有1.5米左右。只见那个长脸的，手里拿着一瓶酒，脚边放着一个盛满下酒菜的塑料袋，用那像是塞满沙子似的嗓音，嗡声嗡气地对方脸说：咱们是兄弟，是亲兄弟，奶奶的，我喝了三瓶都没事，你怎么就这样了，啊！他的兄弟方脸，虽然是坐着，但头和身子都伏在地上，一声不吭，看样子确实是喝多北京中科医院都是假的了。

  “砰”，长脸打开了手中的酒瓶盖，麻利地喝了一口酒，夹了一口菜。他夹起一口菜递给方脸，方脸扭着头，但长脸不甘心，将菜硬塞到方脸的嘴边，方脸无奈地吃了一口，当长脸又递上菜时，方脸坚决地拒绝了。看来，方脸是喝的太多，没有一点食欲了。长脸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又问方脸有烟吗，方脸支起软绵绵的身子上下摸了一遍，最后从裤口袋里掏出一支有些变形的香烟，长脸接过掐掉滤嘴，打火点着。吸着烟，长脸的神情似乎好了一些，但，人们还是能看得出他们生活的并不如意，甚至可以说是困难重重。因为长脸一直在对方脸说：兄弟，不行啊，咱哥俩从十二层楼顶上跳下去......。虽是酒后胡言，但也透出他们对前途的极度悲观情绪。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长脸稍有精神，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琴，乌溜乌溜地在嘴边捋着。然后他表情专注地吹起一首十分熟悉的抒情曲，尽管曲调不是太准，但仍能感受到他是在排解内心的愁苦和生活的压力。一会儿，长脸有吹起“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曲子，这首曲调悠扬、饱含深情的思念曲，出自这样一个生活潦倒的人之口，的确让人感到几分凄凉和同情，她道出一个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内心寂寞，而有充满向往人的心声。也许此刻他们想到了家乡，想到了老婆和孩子，正是为了家人，他们才不得不用自己卑微的身躯和弱小的力量支撑起明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