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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春节到，又要挤破头的排队买票，见缝插针似地乘车，疲惫的已然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的劳累还是心灵的劳累。都说回到家了就是一次心灵的洗礼，可以洗去所有所有，空灵灵地像九月的艳阳天。
而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
我总说家里太冷，阴冷又潮湿，在北京，暖气就起到了绝对的作用，的确，我越来越怕冷，小的时候手肿得像个红柿子，可一点儿也不在意，照样疯来疯去到处玩；三九天早上五点半骑着自行车往学校赶，有种热血沸腾的朝气。而现在，七点去上班已经觉得很没精神，也没力气了，到底是老了还是失去了青春的活力与激情。
怕冷，我的代名词。
累，我的借口，长途车，尤其是夜间的长途车，再尤其是春节期间夜间的长途车，想起来，总是有种歇斯底里的崩溃感，坐完了车一个星期也歇息不过来，不是感冒便是变声，越来越有一种强烈的抵制情绪，讨厌坐车又不得不坐车，列车慢慢拉开的距离的感觉让人恍惚。每次坐车都会想起第一次坐着冒死来北京的情景，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烈，昔日让我如此勇敢的人早已离我而去。莫名地想起食指的《四点零八分的北京》，这像是个阴冷的名词，至少四点钟天还是黑的，看不到希望，也看不清自己。于是食指死了，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
累，也许只是心太累，太多悲伤的故事发生在火车上和火车行进的途中，就这样一秒一秒毫不留情。
潜意识里的怕，怕车上拥挤不堪的模样，怕路上出现的意外，怕看到父母一天又一天年迈的身影，一种恐惧，甚至一种无奈。
如果期望可以带来欢乐，或许真的可以，而我，回到家里更多了一份担忧，这份担忧一天一天地更强烈，父母们真的老了，病也越来越多，而儿女们却是碌碌无为地奔波着，他们除了操心还是不停地操心，而我们却无能为力。
其实回家的感觉很好，少了车水马龙的拥挤，尽情呼吸难得的清新空气，再到门前的大坝去嬉戏一番，再翻越一座座山去另外的一座山，只是快乐地享受这一过程，或许这一过程已成为回家的必修课，毕竟，十三四岁离家，十多年过去了，家乡的记忆也许依然停留在十几年前的那个阶段。
回家的路很远又很近，关键是心灵的距离。而我心灵的依托在哪里？在漂泊的生活里还是回家的路上……
如夏
程少为程少为程少为出诊的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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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9 11:18:15
